散文虚构的界限与认知上的“似是而非”作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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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文虚构的界限与认知上的“似是而非”

散文虚构的界限与认知上的“似是而非”作文

前些天《当代人》杂志刊发和公号推出的《散文是地母》一文,南太行纪事公号又推出未删节版本,目前收到的反馈较多,这对人家刊物,对散文本身,都是极好的事情。一个文章出去,最怕的就是没有任何声音,没有任何声音的原因,一是迫于,二是无趣。只有反响和回音,哪怕是谩骂,都是令人开心的。对于这一篇对话或者说访谈,王冰兄和我都说的很多,但我仍旧觉得意犹未尽。这里再补充几点。

一是散文的真实和虚构的问题。这是显而易见的,《史记》中关于刘邦项羽,以及屈原等人的书写,肯定是有虚构的成分在内。写散文的以为真实是万能的,恰恰相反,在小说家那里真实则是虚构之大忌。虚构才能到无以伦比的真实效果。在日常的写作练习中,经常遇到的情况是,越是建立在真实基础上的书写,越没人相信,这固然与作者的艺术水平有关,但最根本的,你相信真实的力量,但真实的力量和唯独往往是有限的,以为虚构有违散文写作的道德,但虚构却能够使得一定的真实显得羽翼丰满,甚至充沛淋漓。因此,固守于真实这一点,是虚妄的,也是不切根本的。但虚构须有限度,这个限度,没有量,只能跟随文本的需要进行合理化,艺术化的加减乘除。

二是建国以来的散文批评问题。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。散文这种东西,诗人和小说家都瞧不上,散文家敝帚自珍,以为“易写难工”。再者,作诗歌和小说批评的立马可以扬名立万,逮住几个名家作品舞弄一番,就是著名批评家了。再次,还有一些好的创意,某个人出面,想个好点子,几家、十几家,这样哪样一番铺排,再加上媒体造势,就可以使得自己声名鹊起。在散文批评上,往往是吃力不讨好的,尽管有数位散文批评家做了很多人没有做的工作,但相对于小说批评和诗歌批评者,散文批评者受到的礼遇,特别是分量,还是打了折扣的。因而说,散文批评家的缺失,是一个事实。

三是散文语言的问题。任何文体都要重视语言的锤炼和建设,这是基本功。我的“语言工具论”是建立在一定的语言基础上的,而不是轻视语言。语言好不好,怎么好,怎么坏,其实很简单,就是“精准与否”“恰切与否”。《菜根谭》里有句话很好,“文章写到极处,无有他奇,只是恰好。”说得就是这个意思。诗歌界的“诗到语言为止”,是一个反动的,绝对的观点,相对于语言之上的建设,诸如精神、趣味、境界、见识、思想之类的,语言不是工具,又是什么呢?语言的主要目的是:精准地呈现,优雅而趣味地抵达。自由而独特的语境和行文方式,以及充分酝酿语言的所有能量,使之更具有“味道”和爆破力。

四是为散文设定目的,是矫枉过正的表现。在这个年代,散文仍旧秉持小品文,如周作人,林语堂的,甚至台湾那些唯美派的,那将是散文的灾难。这是一个何其丰富和复杂的一个时代?这又是一个台阶不断增高,书写更趋大众化,普泛化的年代,散文仍旧咬住旧有的情感和经验,或者建立在历史及诸多历史研究者基础上的“文意”和“诗意”,散文将变得面目可憎,无可救药。我本人一直在强调散文的原创性。建立在资料之上,生发点所谓新的感想和看法,再辅以朗朗上口,半文半白的语言,就是散文的根本吗?显然不是。至少从现在开始,已经不可能再是了。

五是观点自持,不与众同。挂一漏万比比皆是。任何人都是有局限的,也是有自我看法的。后者尤其重要。不跟风,有独立的判断,以及前瞻性的识见,我觉得这才是根本所在。任何人的写作都可以引起诸多人的共鸣,心灵毒鸡汤就是典型一例。要求其他人一并喝彩于某种形式的作品,本身就是虚妄的。因此,拥有自我的判断,基于传统、当下,以及前瞻性的判断和主张理念,我相信是很重要的一件事,每个写东西的人,都应当自觉地加强,不人云亦云和跟风跑堂,再没有什么比这个重要的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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